【60重修了一下】风水轮流转:恶人自有恶人磨(2 / 2)
钱季听到这话睡意清醒了大半,他转身直视着商丘绪的眼睛,怒道:“当初可没说要我辞掉工作。”
“现在我说了。”商丘绪道:“我手上的工作都处理完了,你想去哪里玩儿,我带你去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钱季硬邦邦拒绝道:“我真要辞职了,我爸妈知道后肯定要问我去干什么,我能不计较你骗我,但是我爸妈可不是好惹的,我管不住他们会不会报警还有找你家人算账,你不是不想对我负责吗?那就别做无谓的事儿。”
钱季说这话始终冷眼相对,商丘绪听了五雷轰顶一般,钱季说的话犀利,直接把他看的透透的,他一直抱着不会对任何人负责的态度和床伴睡觉,钱季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,让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,他闲下来就想多和钱季相处,钱季早已经不愿意在他身上多花功夫了,他每天抱着的人,只剩下了一个躯壳,他千方百计的想讨好钱季,却换来一句无谓的事儿,他嘴唇颤抖,说不出话来。
钱季冷笑,他拳头握紧,商丘绪再度沉没更是让钱季再次看清了这骗子原形毕露的狼狈样。再次体会到自己一腔关怀付之东流,钱季心一抽一抽的疼,他告诉自己不值得,商丘绪得不所偿,他满心的委屈直接成了愤怒,没睡饱的眼睛拉着血丝,逼视钱季道:“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?”
“说道很清楚了。不需要你做无谓的事儿,你想睡我了晚上来,白天你去哪里我管不着,你也别插手我的生活。”
钱季话说完,商丘绪一拳头就直接飞过来,钱季来不及躲闪,他以为那拳头要落在他脸上,左脸颊挂过一阵风,钱季紧闭眼睛,耳边听到声音,他心跳的飞快,注意到旁边凹陷下去的墙壁,还有商丘绪拳头上流出来的鲜血,他诧异的看着商丘绪,商丘绪暴躁的如同一头狮子,红着眼睛喘了几口气道:“脱衣服。”
钱季脸上闪过一丝厌恶,照着他对商丘绪的理解,要是现在脱了衣服被上,他今天早上铁定没办法去上班了。内心慢慢是对商丘绪的不满还有控诉,钱季张口道:“今天不行,我再请假会被公司开除警告的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儿。”商丘绪理智全无,已经是气急了。
钱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,狗急了还跳墙,商丘绪不是人的话传进他耳朵,他睡眠不足火爆的脾性也上来了,他一手拿过手边刚好够得着的东西,哐当一声,瓷瓶掉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。
清脆的声响还没断,钱季拿起一块尖锐的碎瓷片,指着商丘绪道:“你别欺人太甚,我是做你的床伴不是做你的泄欲工具,你他妈要是再逼我,咋们两个就看看谁先见血。”
商丘绪被钱季给威慑怔住了,他目光落在钱季的手上,瓷片锋利的边缘直接割破了钱季的手,顺着瓷片光洁的纹路淌成一条血迹,红的刺眼。
商丘绪看到立刻不淡定了,语气急促:“你手流血了。”
钱季拿武器不是要自残,但是毫无防备措施的情况下,他手还是挂了彩,手心皮肉被割开,生理上的疼直接超过了心理的疼痛,他如果没有放手一搏,商丘绪这王八蛋还想在他身上肆意到什么地步,他手握的更紧了,后退一两步道:“不管你事儿,你今天敢碰我你就试试。”
商丘绪脸色煞白,他后悔刚才说了气话,他看着钱季手上的血滴到地板上,心就如同被揪住发疼,他嗫嚅嘴唇道:“对不起,我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,你把瓷片放下,我保证不碰你。”
商丘绪是真的慌张了,他声音都带着些微颤抖,钱季手心也疼的不行,他确信商丘绪不是在对他撒谎,把瓷片拍在了茶几上,他自己的血留在上面,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商丘绪拿出了药箱,利索的打开找出酒精棉签,对钱季道:“手拿出来,我给你包扎。”
钱季打掉商丘绪的手,夺过酒精棉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奈何他伤的是右手,拧不开碘伏,商丘绪无暇顾及钱季还记恨着他,乖乖的碘伏拧开然后放在钱季够得着的地方,他看到钱季右手掌心那条划伤的口子,道歉在此时都是苍白无力,商丘绪真恨不得那口子还不如直接划在他自己身上。
酒精刺激着他伤口,犹如上面撒了盐,阵阵刺疼让他疼的手指控制不住颤抖,连带着左手都下不去手涂药了。
商丘绪看到钱季这样,心里不是滋味,他手指抓住钱季的胳膊,凑上去吹了一下钱季的伤口
,让酒精挥发的快一些,然后拿出酒精棉擦拭干净钱季手掌周围的血液,再轻轻用纱布包扎裹住道:“你先去睡觉,我打电话叫医生给你打一针破伤风。”
钱季抽回自己的手,他嘲笑道:“不需要装什么好人,我唯唯诺诺你就不把我当人,咋们两人到这地步,你还真觉得咋们上床会高兴吗?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儿人性。”
商丘绪被钱季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钱季起身去了卧室睡觉,商丘绪不敢跟上去了,他害怕再面对钱季漠视的眼神,茶几上那沾着血的碎瓷片同样在他心窝上划了一刀,他一直把钱季当成自己女人看待,懦弱天真还好骗,直到今天看到钱季跟他硬碰硬,商丘绪才知道钱季骨子潜藏着雄性特有的野性嗜血决绝,那往日对他温和一笑,事事包容他的男人, 已经从钱季身上看不到半点儿影子了。
第二天钱季被闹钟吵醒,他动动手发现手上的棉布,提醒着他昨天不是噩梦。
卧室房间只有他一个人,商丘绪昨天没进来,钱季恍恍惚惚从床上坐起来,衣柜门没有拉紧,穿衣镜直直的对着他,钱季冲着镜子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。
镜子里面的人面目狰狞,钱季大概能猜到商丘绪为什么今天不来卧室了,他怒火中烧的样子确实是挺吓人的。
钱季拍拍脸颊,想起一句俗话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他把商丘绪当宝贝似的碰在手心,结果人家就是一句只要床伴,他后退一步,商丘绪前进十步。
吵架特别伤感情,钱季理工科思维更是不会轻易的感情用事,他从来没有和人脸红到如此地步,商丘绪是第一个,钱季意识彻底醒了,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也不知道商丘绪今天没进卧室睡觉,是生气出去了还是怎么的。
钱季心思烦躁,他下意识的想如果出门就看到商丘绪,他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,再以死相逼?那太像泼妇滚街了,虽然能震慑住商丘绪,但是钱季认为自己还是个有气度的大男人,他同样的方法再用第二次会觉得无地自容,他光是现在想想昨天自己气的脑子发昏拿瓷片划伤自己手的画面,都特别的难以接受,更严重的是刀口划伤的很深,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,他手掌是不能用力了。